"个个也探问爱恋不老的秘方,唯独壮烈离座可百世流芳"

[ch]日落时刻

#第一次写ch有点紧张,有什么错误请指出来我会改正

#ooc致歉 4k字  内涵美瓷英法德意(以及对日韩不那么友好的言语)

#520的话应该算全员be(可能

"先生,今天的婚礼您需要做提前安排。"

他例行每日清晨在花园里散步,管家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汇报当日行程。

"嗯,谁的婚礼?"他随口一问,毕竟繁杂事干扰下他的记性也不如从前。

"先生,是——"管家的声音被蓦然响起的电锯声打断。

英把注意力从手中的权杖转移至声源处,翠绿色的眼里晦暗不明。

"这棵树几百年了吧,为什么要锯断它。"

"大英先生!"远处园丁提着电锯走来,"昨晚的暴雨和闪电结束了它的生命。"

英缓步向前,未被手套隔断真实触摸倒塌在地的老枝干。

心里涌起一股烦躁,他像往常一样把手放在眼前想通过扶动单边眼镜来驱散内心的不安。

却伸手捞了空——他早晨散步不戴眼镜和手套。


"先生,您时间紧迫。德意的婚礼马上开始了。"管家的突然开口给了他恰到好处的缓解

"噢,对,我得去参加婚礼。"证明他并不是无所事事,他有很多应酬。


婚礼很盛大,婚礼双方天作之合一对佳偶。

来的人很多,英叫的上名字的熟人便能坐好几桌。

叫不上名字的也来跟英道好,

"多日不见您依然雄姿英发。"

"不愧是当年日不落帝国,您这可真气派。"

诸如此类的巧言令色曲意逢迎。

这些聚会一向是各国之间的名利场,婚礼只是次要,为自己讨得利益才是目的。

英被他们绊住了脚,正想如何脱身。

下一秒乌压压人群放开他,转瞬间奔向正门现场。

"……"也好,自己不用再费心思想着怎么跑路。


"别烦我,远一点。"低气压从正门蔓延,人群作鸟兽散去。

英收回想要拐弯的脚,站在原地等声音的主人。

那人三两步走到他面前,西装穿的松松垮垮,衣领上还有点褶皱。

"怎么了,吃枪子了?火气那么旺。"英笑着抬手抚平对方的衣领。

美满眼不耐,侧身坐下沙发,松了松领带,本是不够端庄的行为在他的动作下硬生生变了味,多了分潇洒不羁。

"瓷这个家伙居然和俄一起来的。"美掏出手机打开聊天框指给英。

"诺,我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他就不回。真是双标。"

英大致扫了眼聊天记录发现全是美的自言自语和三天一次的您已被拉黑。

"没看出来,你挺有做舔狗的天分。"

"……谁是舔狗,我这种条件谁得不到?"美不满反驳道。

"你得不到瓷。"大英默默端起茶杯。

"……"似乎伤到美的少男玻璃心,美一言不发看着天花板。


美从口袋里掏了掏,想找根烟,却发现自己早就戒了只剩一口袋甜到发腻的糖。

"喂,借根烟。"

英递给美,看着美吞云吐雾,英也被勾起瘾。

他俩一个站着发呆,一个半靠着神色不明,掩下所有眉眼里的阴鸷

"他不许我抽烟,会得肺癌。以前每次我躲起来抽他都要罚我不能上床。"

"那你能忍住?"英弹弹烟灰,挑眉看向美。

"先是不能,毕竟当年没和他在一起天天抽像个烟鬼。后面也就习惯了,然后开始嗜甜。反正没人管我死不死。"

那段时间仿佛一场盛大的美梦,兜兜转转在他的心里落下烙印。


"哟,你家的事忙完了吗?需要我帮助吗?"美懒洋洋伸出腿,拦住俄的去路。

"你就跟搅屎棍一样。"俄啐了一口美。

"瓷呢?没跟你走一起?"美也不想跟俄扯什么政治军事,这不是个好时机。

"我两一进门就分开了……管你什么事?"俄目光冷凝。

美嗤笑一声,整个宴会厅充斥着争锋相对的火药味。

远处不长眼的小人窃窃私语评论着瓷好茶艺勾的两位大佬争风吃醋。

"哪里的狗在这里乱叫?"美开了口,俄也挽起袖子。

看着对方如同落水狗一般灰溜溜滚出现场,英也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发消息把刚才的闹剧描述给瓷。

本没想得到回应,瓷却秒回了。

"下次我亲自让他们闭嘴。"


英没再回复,他盯着屏幕上的头像。

拽过美,无理头说出"瓷和当年比成长了很多。"

美被他莫名其妙的话语搞得一愣,随即嘟哝着让英放手,自己要去找瓷。

鲜血淋漓,目光溃散,百废而无人待兴。

如今这些字眼被瓷亲自埋葬于过往。


隔壁丁零当啷的玻璃杯碰撞声将他拉回现实。

日和韩在互相扭打,旁边人匆匆上前将他们拉开。

"你以为我想对着他当狗,你不也是,同样是狗指责什么?"韩按着手上的淤青,几近歇斯底里。

日的眼里十分平静,他脸上也负了伤,吐出的话语真实又残忍。

"曾经我们对他当狗,现在我们又对美当狗,认清现实吧,我们像瘫烂泥只能庸附着活。只不过是活的好还是不好。"


英收回自己想要从兜里掏出来的手帕。

"北约有我们倒是无事,只是瓷那边……"

"这不还有日韩两条狗放出去给他填乱。"

"日挺有心机的,你不怕……"

"有野心但是被拔掉牙齿的狼和家养的犬没有区别。"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皇帝的幕僚,没有话语权却事事服侍着主子。

只不过比狗高了那么几级。


"这都什么事啊他们这婚礼。"英待不下喧嚣的宴会厅溜出来养神却正好撞见婚礼新人的推嚷。

"我说过我可以自己设计,你非要让我穿巴黎的,让全世界看你们欧盟一二把手是如何相亲相爱的吗?"

"抱歉,我觉得你组织婚礼已经很累了,再让你动手做衣服可能会忙不过来。"

逆光下英看不清他俩的神色。

只能听见意的小声啜泣和几乎为请求的语气

"我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做不好的人了,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


以前,所有人都在提以前。

他们拼命想要挣脱名为以前带来的束缚。

以为这样就能重新开始。


日落了。


婚礼结束后还有一个派对。

美张扬着要说要通过酒精来麻痹自己。

"都给我嗨起来!"

酒精没能麻痹英的感官重金属却做到了。

他不太适应这个场合,他更喜欢沏一杯茶听着从留声机里传出的歌,看着太阳日复一日升起再降落。

英忍着不适看向美"你那点酒量自己没数吗?瓷呢?追到了吗?"

美已经喝的迷迷糊糊,他隐约听到有人提起瓷。

"追个屁,世界上如果每个人都能心想事成那还要我干什么。听过没,American dream。"

下一秒又抱着酒瓶眼里欲坠不坠。"瓷!你没有心!"

"……"算了,留他自生自灭吧。

在出门前一秒英还是不放心朝美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下午没见的瓷出现在美的身旁,美像个黏人的口香糖哭着喊着要抱在瓷的身上。

还说自己不像舔狗,脸都要怼人家怀里了。

英沉默着猜测他俩是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又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

在被利益所驱的世界里没有谁是感情赢家。


英走在崎岖的小路上,道路旁栽满花丛,昏暗的灯光下它们不复白日的摇曳艳丽,花粉反而被风带进了英的鼻。

英打了个喷嚏,背后收到某人的嘲笑。

"哈哈哈,不会是被风吹感冒了吧"这个声音他异常熟悉。

英转过去目光扫向法,法面上满是幸灾乐祸,眼尾被笑意挑起,软绒绒勾进英的心。

"怎么,你也扛不住了偷偷溜出来?"

英没有回答法的问题,他挑起另一个话题带着咄咄逼人的恶劣和无人察觉的醋意

"欧盟的扛把子不留着和好兄弟德一起庆祝一下?"

法叹了口气,"没办法,工作太多了得回去加班。"

"大国就是有实力,这都要想着加班。"

"谁让你要退出欧盟搞得我负担一下子重了多少。"

"我在欧盟天天苦死苦活还得不到好处,待着有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美怕欧洲一体化威胁他的霸主地位所以从中作梗让我们分崩离析?"

"……"英单方面停下这段无意义的争执,他们双方都心知肚明只是想借此宣发自己的怒气。

"行了,回去干你的工作吧,别又熬夜把自己累进医院。"英扶正眼镜转身向前。


"你羡慕吗?他们的婚礼。"法看着英的背影,忍不住问出。

英自嘲这大概算个失败的婚礼,宾众打闹,新人争吵,有什么好羡慕的。

他没有说出只言片语,脚步却不自觉停滞。

"你当时会想和我有过一场婚礼吗?"

想的,那时他是鼎盛巅峰,象征权利的权杖和工业革命的汽笛笼罩在世界各地。

他当时就想要耗世界之财给法兰西办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后世之人提起便满是艳慕法兰西。

可惜战争将他们从神坛拉下裹上泥泞,美苏争锋破碎了他宏伟的日不落版图。


"兔子家有一句老话,‘沧海桑田,时过境迁’"

英没有回答法的问题,他俩却都知晓其中的意思。

法装作不在意的笑笑"是啊,所有人都不像从前。"

"别装了,你嘴角都要假笑抽筋了。"这句话放松他俩之间低迷的气氛,英也勾起嘴角,向法道别。



英落座自己的床,床头有一束玫瑰娇艳欲滴。

快有人忘了其实玫瑰也是英国国花,他们只会形容美的热烈盛放,却不知这象征着英的高贵恒久。

他转头看向窗外,花园里那棵老树倒塌后被人处理了,原位被种下一棵新苗。

除了照料他的园丁谁也不会记得那里曾有棵平凡的树。

他没有开灯,只是手下从抽屉里摸索出几根蜡烛。

黑夜吞噬,唯留烛火半燃映出英半弓的身子仿佛佝偻迟暮的老人。

"日落了。"他闭眼轻喃。

帝国在风雨漂泊中卸下自己的皇冠,汽笛声的号角被天上的战机轰鸣掩盖。从此日不落帝国时代被划上句号。

带走所有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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